第(1/3)页 周姨娘惊慌的垂头看向宁娇的手腕,她记得来时明明千叮咛万嘱咐的叫她脱去镯子了啊—— 宁夫人也没注意,这时候才打量着宁娇。 因着她今日穿的是一件洗得泛旧了的月白长裙,不仔细看手腕处衣袖的边缘,还真的看不出那里有个镯子。 宁娇身子一僵,连忙收手背了过去。 这只羊脂玉镯的成色极好,当年宁夫人偶尔戴过几次,宁娇早就便惦记上了。 周姨娘卷走宁家钱财的那日,还是宁娇不顾周姨娘的劝说,顶风作案,冒着会被发现的危险偷偷潜入了宁夫人的厢房,取走了她的玉镯。 每日都戴在身上。 今早周姨娘还提醒过她摘掉镯子,可那镯子她爱不释手,就像是已经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一样,哪里舍得摘下去? 以为穿件同色系的衣裳和小心的将镯子掖在衣袖里就没人会发觉,为何宁姝刚一出现就看到了? “原来真是你拿了这只镯子?” 周姨娘寻死觅活的心也不见了,看似在怒斥宁娇,实则是欲把所有罪责都揽在自己的身上。 “妾就说当年为了生存下去要把镯子卖掉,娇儿却哭着喊着拦住妾,说镯子是夫人的怎么可以卖,过了一日那镯子竟然找不到了!直到今日重回宁府她才肯将镯子拿出来,定是要亲手物归原主。娇儿真是一片孝心啊——” 宁娇以往只觉得周姨娘心机颇深,眼下更是对周姨娘的临危不乱叹为观止。 都暗示到这个份上了,她岂能不懂周姨娘的心思? 一把推开周姨娘,脱下镯子递到宁夫人的面前,吞声忍泪的道:“娇儿见到这只镯子就能想到昔日母亲的模样便偷偷藏了起来。如今母亲回京了,也是该物归原主了。” 宁娇的声音极其悦耳,让人如聆仙音。 再加上她悲壮的哭腔,更使人不忍心继续对其进行言语伤害。 怎么说都是尚未及笄的姑娘,宁夫人与宁正杰的心当真软了几分。 同时对周姨娘不耻的行为更加厌恶了。 宁姝却不以为然的看着宁娇,被那道清凌凌的目光所注视,宁娇兀自心虚的纳闷起来。 她今日为何如此通透?从前不是话很少,还与宁夫人一般凡事都很倾向周姨娘和自己的吗? 宁夫人接过镯子,这是她的祖母留给她的嫁妆,比起喜欢更多的是在意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