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谢衡舟是第一次独自面对赵宗澜。 来的时候,三叔交代了,让他好好说,要诚恳的道歉。 但谢衡舟是个倔性子,他觉得自己唯一做错的,是给沈京霓吃了碗冰。 就算要道歉,也是给本人道歉,而不是他赵宗澜。 赵宗澜慵懒的陷坐在沙发里,掀开眼帘,面色衿冷地看向站在他面前的谢衡舟。 “你现在还能完好地站在这,是因为谢成绥求了我半小时。” 听见他这样说,谢衡舟有些震惊,三叔竟然为了保他…… “赵先生,下午的事是我不对,明天我会给沈小姐道歉。” 赵宗澜嗓音冷漠,“我不会再让你见她。” “凭什么?”谢衡舟显然是急了,下意识的脱口而出:“就算你们是情侣,你也不能限制她交朋友的自由。” “朋友?”赵宗澜微眯了眯眼,像是听了个笑话:“听说你二十四了,连自己的心思都不敢坦明么,这么幼稚。” 谢衡舟双拳紧握,“是,我是喜欢沈小姐,可那又怎样?” “她有被人喜欢的权利。” 说着,他冷笑一声,“倒是赵先生你,一直以身份打压、威胁,就这么怕我跟你争吗?” 赵宗澜眉头微蹙,冷冷的吐出个字:“怕?” 他冷嗤道:“谢衡舟,你拿什么跟我争?” “金钱?外表?权力?身份地位?还是……年龄?” 赵宗澜站起来,高大挺拔的身躯极具压迫感,语气平淡:“很遗憾,年轻在我这里,并不算优势。” “你年轻,那也就意味着,你没有足够的阅历和资本来宠她、护她。” “我能让她踩着我的一切往上爬,你能吗?” “作为谢家继承人,你自己都还在摸爬成长,自顾不暇,你给得起什么?” “一碗让她胃痛的冰淇淋吗?” 谢衡舟紧握着双拳,指节泛白,手背青筋鼓起,他双目赤红,仍固执的说到:“我到你这个年纪,不一定比你差。” 这句话,任谁听了都会觉得幼稚、可笑。 赵宗澜嗤笑出声,语气从容:“我再给你二十年,你能让谢家的盛泰与京曜齐名吗?” 谢衡舟不说话了。 因为大概率是做不到的。 赵宗澜觉得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。 眼前这个晚辈,太幼稚,太想当然了。 他之所以费这么多口舌,完全是给谢成绥面子,如今,他也懒得说了。 “给你一天时间,自己回去想清楚。” “想不清楚,就回伦敦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