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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……到底是谁？

    苏哥哥为什么那样看他？

    顾曦月感觉到自己的心口跳动得厉害，眼神也变得很尖锐。

    这么看着，一直到苏邶烨带着这个小斯重新离开，才缓过神来，叫上了墨竹，往顾家去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虽然夜已经深了，但苏府上面，依旧灯火辉煌的。

    这样的大户人家，怕是深夜，也会上着灯火吧，毕竟府内上下，这么多主子，上夜的小斯丫鬟妈妈什么的，自然也多。

    宋千雨一边做，一边看。

    这一次，苏邶烨放缓了脚步，她跟起来没那么费劲。

    迎面走过来的是苏邶烨的父亲，苏老爷，他手里拿着很厚重的一叠书，身后跟着的小斯手里，也捧着，说是书，不如说是册子，宋千雨估摸着，这些估计是账本之类的，或者就是苏家生意来往上的一些细节。

    对于这些册子，她不敢兴趣。

    她感兴趣的是苏老爷这个人，因为苏邶烨说了，赵沐泽在他爹那里，也就是说，如果她能去一趟苏老爷的院子，是不是就能见到赵沐泽了。

    只要能见到，问上几句话，不管答案是什么，这趟苏府就算没有白来。

    苏邶烨见是自己父亲，站住脚，跟着自己的父亲说话。

    宋千雨站在一边，看盯着小斯手里的册子看。

    要怎么样才能去苏老爷那里呢？

    有了。

    某女装作没有站稳，撞到了小斯手里的书，这么一摞书，要重新落成刚才的样子，没那么容易。

    那小斯被惊了一下，书全部落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他连忙跪下来捡，宋千雨也跟着跪下来，并连声道歉，“对不起，对不起，是小的刚才的没站稳脚跟，不小心碰到了，对不起，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认错的态度诚恳。

    苏老爷并不是对下人特别严苛的人，没有计较，继续和苏邶烨说话。

    苏邶烨的心思，却不在说话上，他时不时低头看宋千雨，心头打鼓，这丫头，刚才明明是能站稳的，她想干什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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