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一 原著(上)-《皇后她作天作地(穿书)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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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孟胜心道,陛下如今虽然少于过问太子处置的事,但底下的动静,倒是仍旧瞒不过他的眼睛。
    晋朔帝心生不快道:“大晋侍郎,还不如异国使臣尊贵吗?”
    孟胜愣了愣,一时竟答不上话来。
    等到了万家。
    晋朔帝唤来万家老二、老三一问,倒还真问出了些不一样的东西来。
    万家几子不曾想到陛下竟然如此信任他们,竟是出宫亲至询问,当即感动得涕泗横流,恨不能从此后,将性命都奉献给晋朔帝。
    晋朔帝听罢,脑中却是又掠过了个念头。
    谁要尔等用这个来谢朕。
    何不叫万氏拿她女儿来?
    晋朔帝猛地按住了念头,他抬手按了按额角,心道今日倒好似魇着了似的,竟是生出一些怪异的想法来。
    万氏的女儿……不就是那钟家姑娘?
    他今日见了,也并未觉得有一分喜爱。
    她确实生得美。
    但却只像是硬生生套上了这样一个名字,这样一个壳子。
    与他记忆中不同。
    可晋朔帝记忆里,又哪里有过这位钟姑娘的存在呢?
    晋朔帝敛住万般思绪,离开了万府。
    晋朔帝今日此行,并未作刻意的低调处理。
    因而当晚京中那些个耳聪目明的人,就已经知晓晋朔帝去了万家了。
    第三日再逢朝会。
    万家人重新当堂对峙,竟是推翻了前头太子查得的结果。
    晋朔帝又言及太子乃是惠妃生父的亲属,由他查证,未免有失偏偏颇。
    为示公正,转手将此事交到了都察院。
    都察院威名赫赫,其中人又心高气傲,容不得他人轻易插手。
    等到第四日。
    万家一案,彻底反转。
    就连钟侍郎也骤然得了陛下手谕,要他还朝。
    那死的使臣一事,叫晋朔帝三言两语轻斥一番,众臣一时也附和连连,认为大晋上国威严,一个侍郎确实不该为使臣负责。
    等再散朝后,底下人已经忍不住猜测起来了。
    “听闻那日去万家的路上,陛下让孟公公救下了想不开要跳河的钟家姑娘。
    那钟家姑娘你们是见过的罢?
    生得极美……”
    闻者恍然大悟。
    孟胜其实也这样猜测。
    他低声问晋朔帝:“可要往钟府上送些什么女子喜爱的东西?
    钟姑娘此时正伤心得厉害。
    若是收着了东西,想必心下欢喜得厉害。”
    简而言之便是,此时实在适合趁虚而入。
    钟姑娘必不会拒绝。
    晋朔帝却一抬眸:“送甚么东西?”
    孟胜张张嘴正要说胭脂水粉华服美裳。
    晋朔帝却已经冷淡地说完了剩下半句话:“钟府担不得这般荣宠。”
    孟胜一下糊涂了。
    那陛下对那钟姑娘……无意吗?
    晋朔帝搁了手中的御笔,道:“歇下吧。”
    又一日。
    晋朔帝坐在上书房中,突地道:“椅子后头,好似缺了什么。”
    孟胜道:“回陛下,前些时候挂的不是王右军的字么?
    只是后来,您觉得挂在墙上有几分累赘,便命人撤下了。”
    晋朔帝心道,缺的不是王右军的字。
    但缺的是什么?
    兴许是一幅画?
    晋朔帝心念一动,命人研墨。
    他立在桌案前,花了足足两个时辰,一点一点作了一幅画出来。
    孟胜走上近前,正待与往常一样奉承两句,却一下愣住了。
    他愣声道:“陛下画的是……钟姑娘?”
    晋朔帝又忆起那日见到的少女。
    他蓦地一皱眉,沉声道:“不是。”
    怎么会不是呢?
    孟胜仔仔细细盯着瞧,越瞧越觉得是。
    晋朔帝道:“烧了罢。”
    想是不希望旁人瞧见。
    孟胜只好命人端来了火盆,他拎着画轴,想着先从底下开始点,等火燃得旺了,再丢进去让它自个儿烧。
    那火盆里的火苗,攀住画卷的底端,火苗猛地往上一窜,那火苗正正舔到画中人的裙摆处,将一双玉足咬了进去。
    晋朔帝眼皮一跳,蓦地胸口一疼。
    好似还听见了一道娇气的声音同他道:“陛下,我最是怕疼了。”
    是,她怕疼。
    晋朔帝脑中掠过这个念头。
    随即晋朔帝突地起身,从孟胜手中抽走了那画卷,扔进了一旁养着睡莲的盆里。
    画卷一挨着水,火苗便熄了。
    只是睡莲的花瓣也烫了个缺口出来。
    晋朔帝浑不在意,瞧都没瞧那睡莲一眼。
    他重新将画卷拿起来。
    画浸湿了。
    画中人便也好似被浸湿了一般。
    晋朔帝飞快地将它卷起来,道:“且收着吧。”
    孟胜这下是彻底不明白陛下的用意了,但想来陛下的心思素来莫测,便也点点头,不再往下想了。
    此时祁瀚回到府中。
    他的侧妃高淑儿拎着燕窝来求见,他冷着脸拒绝了。
    侍妾苏倾娥不多时也来了,带的是他爱吃的点心。
    苏倾娥隔着一道门道:“都是妾亲手做的。”
    往日祁瀚该要觉得贴心了。
    只因苏倾娥极少下厨,难得下一回厨,都是为他。
    只是今日祁瀚心下烦闷,还想着近日来晋朔帝的异状,是不是代表着壮年的父亲与等着继位的儿子的较量要来临了……
    祁瀚自然没心思吃什么点心。
    毕竟回回吃着点心,二人多是吃到床上去。
    祁瀚垂眸道:“东西留下,人都回去罢。”
    苏倾娥惊愕地瞧了瞧那扇门,一扭头,却正对上高淑儿讥讽的目光。
    太子亲卫前来请她们离去。
    二人便一边往外走,一边互掐。
    高淑儿讽刺笑道:“我还当你这宠妾如何了不得呢?
    原来今日也吃闭门羹。”
    苏倾娥一时无法反驳,只好咬住了唇。
    她想着明日再去同太子哭就是了。
    高淑儿嚣张便嚣张去吧,总归没有钟家女那张脸。
    太子对高淑儿的容忍度可不高。
    可就算是这样,苏倾娥也依旧无法觉得开心。
    钟念月没有死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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