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荆鸿背着白忱雪绕到他面前,细观他面相,浓眉微拧,“你此行有劫,注意安全。” 沈天予微微颔首。 荆鸿趁机又道:“我和雪雪订婚的时候,你们夫妻一定要去。” 沈天予淡嗯一声。 只觉得肉麻。 老大一个男人,雪雪长雪雪短地叫,不嫌腻味吗? 他在外面都是正正经经地称呼元瑾之为瑾之,从来没喊过瑾宝。 听到荆鸿又说:“我和雪雪的婚礼,想办得别出心裁,与众不同,但是听说你们顾家子嗣婚礼办得花样层出,已把路走绝,让别人很难超越?” 沈天予懒得答,又嗯一声。 荆鸿道:“我们的婚礼,你想办法给搞个新花样。茅山素来以符箓和捉鬼闻名,我总不能在婚礼上给大家表演画符,也不可能找一群鬼来给大家跳舞助兴,会把人吓死。” 元瑾之转身闷笑。 和荆鸿共事有阵子了。 他给她的印象是沉稳可靠,办事能力强,身手高超,人有点闷,话少。 头一次发现他这人这么有趣,话一点都不少。 沈天予又嗯了一声。 荆鸿说:“这对我很重要,你要放在心上,当个事办。” 沈天予表情淡淡,“还有事吗?” “没了,告辞。” 荆鸿背着白忱雪往山下走。 走就走吧,他稳走几步,接着突然蹦一下,吓得白忱雪花容失色,不由得搂紧他的脖子。 沈天予学到了。 可是又觉得这太幼稚。 有失他的风度。 听到荆鸿边下山,边朗声喊:“忆雪雪不至,仰首望飞鸿’!‘关关雎鸠,在河之洲。窈窕雪雪,荆鸿好逑’!” 只是念诗不够,他还唱了起来。 “若重逢在唐宋,你研墨,我画松,千年不过砚台中一滴浓。若错过,在汴京,酒旗风,掩驼铃,长街灯火阑珊处……” 他阳气足,中气旺,声音极具穿透力。 人都到山下了,他的歌声还回荡在山间。 元瑾之笑得合不拢嘴,对沈天予道:“从来没想到荆鸿是这样的人,他爱得好热烈。白姑娘能被他这么热烈地爱着,是她的幸。” 沈天予薄唇微启,“不,是他的幸。” 元瑾之不由得好奇,“此话怎讲?” 第(3/3)页